雨目灵生

習慣就好

原来你一直在这里(短篇完)

第一次写嘉逸CP文,

文笔渣得要死,

可是看到新生日常02后,我真的强忍不住自己的脑洞,

大家不要上升真人啊~轻松看文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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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不仅要记动作,你还要管住你的肩和背!」练习室里充斥著紧张严肃的氛围,伴随着裤子老师的这一句铿锵有力的指导,室内一片鸦雀无声,连呼吸声也有共识地变得谨慎放慢。


裤子老师走过来手把手纠正刘耀文的身体幅度,敖子逸看了他们一眼,随即将注意力放回眼前的镜子上,独自研究著如何使舞蹈更具协调性以及流畅度。被汗水打湿的浏海紧贴在前额,随着他扭头的动作甩出了几颗汗珠,可这些汗水如同自己的负面感觉一般,止不住地沿着硬朗的下颔线一直向下滑,留下了晶莹的痕迹。


趁着裤子老师与徒弟商量走位的空隙,敖子逸迈步上前,在正发呆的弟弟的后脑上轻弹一下,调皮而宠溺,耀文转头望他,敖子逸对他说:「来吧,我们重新练习一遍。」耀文点了点头,回他一句:「好。」简单直接,没有垂头丧气,没有抱怨,没有一丝的退缩。敖子逸有时候挺佩服这个弟弟,年纪最小,被老师训得最多,却从来没有展示怯懦的一面,不禁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。


「对啊,已经是曾经了。」他心想。


敖子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仿佛要拍走这些缠绕了他数天的莫名奇妙的思潮。他和刘耀文每转换一个动作就停下来,比对二人的舞蹈动作以及幅度,务必要达至观众口中所谓的「整齐舒适」。


这时,练习室的门打开了,另外一组的三位跳舞成员也到了练习的时间,丁程鑫、马嘉祺和陈玺达踏进练习室,自然地散发着朝气与自信,总是能迅速地吸引周遭的目光,当然,连敖子逸也不例外地被吸引,只是这次目光停留的时间只消一秒便低下头去,然后便头也不抬地径直向门口方向离去,经过马嘉祺时还刻意地欠身,避开会与他有接触的一切可能。


马嘉祺刚想和敖子逸打招呼,问问他练习的进度,却意外瞟到了他那个刻意扭身避开的动作,内心一沉,有一项重物「咣当」一下坠落在心房上,传来隐约的痛楚。他以不解的眼神投向丁程鑫,而后者却已经把全副心思集中在新学的舞蹈中,嘴巴一边哼着歌,身体老实自然地跟随歌声重温动作。马嘉祺的眼神再次返回那个刚离开的人,全身上下都是黑色配搭的背影,走路时左摇右摆,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渺小,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。


「他这几天确实有点不妥啊……」


马嘉祺的思绪依然飘到敖子逸这几天连续失常的表现里,裤子老师数拍子的声音虽然能清晰地传进耳朵,却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,就像声音只传到耳朵边就停止了,怎样也与大脑联系不上。


待再次看清镜子里的映像时,自己的动作已经落后了同伴一秒,他的双手维持著打开的框架,丁程鑫他们早就完成了一个干净俐落的转身。马嘉祺轻叹一口气,无奈地摇摇头,眼珠子一转,开口道:「不好意思,裤子老师,我想上一下洗手间。」


他快步带跑地沿着走廊寻找敖子逸的踪影,不放过每一所房间展开地毯式搜索,连洗手间的厕格内也不见那人的身影时,他开始慌了,呼吸亦变得有点紊乱,心脏跳动的声音愈见强劲,每一下都在刺激著他的理智。


当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拧开后楼梯门把时,他终于寻得那黑色身影。敖子逸坐上了几级楼梯,全身上下宛如失去力气一样傍著墙身,歪著头斜睨他,那双目无神的脸容直直冲击马嘉祺的大脑,深刻的烙印在脑海中。与他平日发呆的无神不一样,此刻的敖子逸,是一只受了伤躲起来,可惜不懂得如何疗伤的小动物。


「哈,竟然被你发现我偷懒了。」仿佛刚刚那一幕软弱无助的敖子逸只是海市蜃楼一样,他扯开嘴角傻笑起来。


对,扯开嘴角,那绝对不是由衷而笑。


「不是发现,我是特意来找你的。」马嘉祺缓缓走向他,每一步也小心翼翼,他不确定敖子逸会否像刚刚那样避开自己逃出去。


「好啦,我现在回去练习了,不偷懒啦!」敖子逸倏忽站起身来,双手大动作的扫一扫屁股,一步步踏下楼梯,準备离开,却在最低的那一级被一抹温热的温度环住了左手手腕,动弹不得。


「你很奇怪啊马嘉祺,抓我手干嘛?」敖子逸一脸疑惑地看向低他一级的马嘉祺,那双瞳孔褪去了悲伤的雾气后,渐渐地染上了些许应有的精神,倒映出马嘉祺坚定的脸孔,直勾勾地看向自己。


马嘉祺稍微用力一拉,硬把敖子逸拉低坐下,自己则坐在他身边,而握住对方手腕的手并不算松开,牢牢地将眼前人困在这里。


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跑出来?」


「什么啊? 都说了我想偷懒嘛!」敖子逸歪著头表示不解和抗议。


「如果我相信你的话,我比你早出道的这几年就白过了!」马嘉祺的话一出,敖子逸有点儿懵了,睁大著眼看他,他才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,与平日温和有礼的形象大有差別,怪不得敖子逸会浮现这个不可相信的表情。只是,自己是真的着急了。


围绕二人的空气中徒剩安静,静得连微弱的呼吸声也清晰可见。


「你想听我说什么? 说累吗?  不可以的,上一次他就是在这条楼道里说累,然后……就离开了……」敖子逸撇过头,留下一个上帝精雕细琢的侧颜,说这话时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嘴巴在微微地一开一合,让人摸不著,猜不透。


马嘉祺知道那个「他」是谁,那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,让冷圈的存在慢慢浮上水面,出现在五光十色的世界里。他知道那三人的离去对他们来说是痛心疾首的决定,他尽量去理解,却又觉得他们的痛一定远比他们想像的深沉很多。有时候,最难做到的就是感同身受吧。


「我来就是为了给你们最稳固的依靠,你可以相信我的,就像相信裤子老师那样,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装成熟,你可以释放你所有的情绪,比如:伤心。」马嘉祺调整了刚才急躁的情绪,转换成温柔大哥哥的语气,轻风扫落叶,娓娓道来,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,期望能让敖子逸卸下心防。


在提及「裤子老师」这四个字时,手掌里捉住的那手腕突然传来了一秒颤抖,仿佛是小动物受到了惊吓的反应。


「裤子老师?  现在连她都不要我了。」敖子逸提起手一把除去马嘉祺的帽子,把帽子重重地压在自己的头上,然后攒着帽子边沿一直往下拉,企图掩盖所有的表情以及情绪,不留一丝把柄被人捉住。


马嘉祺听毕一时反应不来,只能艰难地挤出一个字:「呃?」


「我只是想和丁程鑫他们一起跳舞而已,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么想,想不到最后落下的,竟然是我自己。」


马嘉祺霎时间恍然大悟,当头棒喝,他终于明白这数天以来敖子逸表现冷漠的原因了。


「不是你想的那样,裤子老师没有落下你,你和耀文他们一组只是为了更好的突显队形和走位编排而已,仅仅是为了最好的舞台效果而已。」马嘉祺其实并不知道裤子老师的安排,情急之中只是从脑袋里拉扯出一段似是而非的专业分析,心想先把敖子逸不安的情绪排去,之后的事以后再算。


然而敖子逸并没有理会他。


「我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,网上说的那些我都有看,我一直在默默的努力改变,真的......」敖子逸的声音里开始泛起呜咽的颤抖声,他刻意地压低自己的声线,认为这样就能压制住这数天以来胡思乱想的念头,最后「真的」二字还带着委屈的色彩。


马嘉祺凝视著敖子逸的侧面,无论他怎样藏,一滴亮如珍珠的泪滴还是控制不住从他的眼稍中窜出来,潮湿地划过他的脸颊,落下一道曲折的泪痕。


敖子逸吞了一下口水,吸吸鼻子,伸手擦去自己的软弱。


谁说失声痛哭的悲恸一定最强烈? 敖子逸的吞声饮泣比任何人的悲伤来得更震撼,浓郁的黑色氛围以他为中心,慢慢在空气中渲染开来,将原本流光溢彩的世界卷进了黑色的流沙中。


马嘉祺的思绪快速转动,心想如果他再不行动,眼前人就会被这个流沙永远地覆盖住,再也回不来了。他一手除去敖子逸头上那顶原本是自己的帽子,双手环抱着敖子逸单薄的肩膊,在他眼角处轻轻地落下一吻,蜻蜓点水,温柔得不像话。


敖子逸被他这个举动吓得呆若木鸡,眨著一双无辜的大眼睛,酷似一个造工精美的公仔娃娃,只有因为这莫名一吻而快速跳动的心脏在提示他自己还是一个人。


「你没有被落下,我也不会让你被落下,无论发生什么事,我马嘉祺,一定陪你们走下去,一起去走更多的路,看更多更美的风景。」马嘉祺字字坚定而硬实,目不转睛地盯着敖子逸,一尘不染的双眸无疑给他打了一针安定剂。


马嘉祺看到敖子逸背后那股黑色的流沙正在渐渐缩小并且离他而去,最后氣數全盡,消失在楼梯暗黑处。


「我操,马嘉祺你刚才不会是在向我表白吧。」敖子逸一边摸着那一吻落下的地方,一边嘟嘴奶声奶气地说道。


「没有,我哪有,我刚才是在救你,你差点就被淹死了。」马嘉祺挑著眉说,殊不知道忍俊不禁的笑容出卖了自己,露出可爱迷人的虎牙,笑得一脸春风。


敖子逸并不是傻瓜,他感觉到马嘉祺对自己一直以来的温柔与照顾,只是碍于出道在即的练习和压力,二人都选择以陪伴来作为最长情的告白。


「敖子逸,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,你的单纯与赤子之心正是你最珍贵的地方,千万別弄丟了它。还有,下次別再什么事都自己活生生的吞进骨子里,你还有我。」马嘉祺苦口婆心地说道。


「我知道了。」敖子逸再次站起身来,扭动脖子,松了松僵硬的身体,这次起身不再是逃避,而是鼓起勇气面对自己的不足和前方排山倒海的未知挑战。他下了楼梯后,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转身对马嘉祺说:「今天这件事,不要告诉任何人,连丁程鑫也不可以,知道没?」


看着敖子逸恢愎元气,颐指气使的模样,马嘉祺竟然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,也站了起来,移步到他的旁边。


嗯,没事就好了。


「你指的是哪一件事? 你哭的事? 还是我亲你的事?」


果真如此,敖子逸听到后就激动地指著自己的头放声大呛:「马嘉祺!你不要命了是吗?」因羞涩而出现的绯红渐渐爬上他的面部及耳朵,使敖子逸觉得空气竟然有点闷热局促,同时有点不知所措。


马嘉祺伸手捉紧他的手臂,不动声息地带他离开这个盈满黑暗的后梯间。


这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?


敖子逸被回忆走马灯拉回到不久前的场景中,一帧帧回忆照片浮现在自己眼前,与裤子老师一起围圈打气的那次,师兄四周年表演打气那次,还有8月12日上台前打气那次,站在自己身边的一直都是同一人,那人就是现正牵着自己手臂往光明方向前进的马嘉祺。


真好啊,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邊。


(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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